【康纳x维德】Thirium

CP→《底特律:变人》康纳x《三体》托马斯·维德 无差

请自行避雷!

和平线妄想,三体背景,时间大概在公元2040年,大低谷之前。私设完美结局后期康纳酱工作调动去了PIA。

Thirium,釱,这个字有脚镣的意思。推荐配合Halsey《Gasoline》食用,正文引用歌词。我超喜欢这两个冷酷无情的人 所以虽然没人看也没什么文笔 还是要推推这一对邪教 恬不知耻地请求各位留一个小心小手或者评论再走!!暴风哭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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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局长,对不起,我来晚了。”

维德并未抬头看眼前人。他一直在注视着手中雪茄的点点光亮和弥漫的烟雾,而康纳突然扰动了自己的视野。维德点点头,明晰而清冷的目光凝视着对方,终于落在一处。编号最后的那个数字在冷寂的灯光下折射着——51。

“仿生人,怎么也会没有时间观念?”维德微笑着向对方致意,但笑得有些凝重。康纳注意到办公室显出空空荡荡的样子,灰墙上的两幅画似乎缩减了,而维德在黑暗中明晰而锐利的身影像落日下盘旋的风筝那样渺小。

“我在门口耽搁了,”康纳垂下头,狭斜的灯光在桌面上洒下长影,“为什么会有那些东西?”

维德没有即刻回答,而是接着沉静地吞云吐雾。烟雾中台灯的冷光渐渐朦胧,最后弥散出一层浅青的光晕。恍若晨曦,他想,在这个暗寂而闭锁的地方。“为了让他们多想想他们应该想的事,”维德漫不经心地敲了一下办公桌,“但是这些难不住你,你可以很快写出答案,也可以直接修改程序,看一眼就行。”

“我思考了这些问题,实际上它们没有那么容易。”康纳有些犹豫,维德无意地看了一眼他的指示灯,那里还清晰地闪烁着淡蓝的荧光,如镜的湖面那样波澜不惊。“有些问题根本没有标准答案,但程序认为我答得很完美。”

“哦……控制程序的人是我,”维德轻描淡写地朝大门望了一眼,但凝视的目光没有游离。“看来我们很有默契,将来会合作得很愉快。还有,你成为异常仿生人之后,那个指示灯是不是坏了?”

“现在的运算量不大,我也没有受到生命威胁。局长,您在把我视为人类,认为指示灯能反映情绪的波动。不过事实上,它们不是很占存储空间。”康纳的回答显然出乎维德的意料,他踟蹰片刻,最终还是沉重地点了点头。

暮秋的深夜空茫清寂,像凝结在风沙尘灰里的结晶,澄澈透明,长风散发着清冷的气息。风云虚无缥缈,却又涌动不息。星海在苍穹中明丽地闪烁,静若止水,惟有半缕苍云缓缓漂流。初晴,光亮像是溪流柔和地淌过,遍染行将破晓的一方天空。

“今天没有雨。”康纳有些迷惘地收回视线,走回桌边。

“而明天也不会有。”维德沉静地凝望着烟雾缭绕,最终消散殆尽,这种空灵曼妙的舞蹈有着摄人心魄的力量,无论是画笔还是镜头,都难以复刻下这段旋律的灵魂。

“不一定,局长,明天下雨的概率是10.1%,就是说——”

“就是说跟没有差不多,”维德挥挥手,神色在朦胧的灯下渐渐不再清晰,“我衷心希望你的严谨认真能够用在完成任务上。那么——再见了,以后我们的路还很长。”

 

灯火暗沉,透射着冷光的酒杯在暗寂中渲染出迷蒙光亮,澄净而灵动的色彩让人望去便顿生醉意。影影绰绰的迷醉气息随风飘拂,走进去仿佛坠落枯井,踟蹰于悬崖之上,谷底是静谧而又孤冷的世界边缘。人群隐约的喧嚷像是长风穿过叶间引出的淋漓轻响,像涌过心海的波涛,荡漾不定。

有些破落的音响在酒吧间里拖长了疲惫的嗓音,糅合着酒香,锐利的音符变得柔和而平静。

Are you insane like me

Been in pain like me

……

Do you tear yourself apart to entertain like me……

“这是危机纪元初的歌,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。”维德怀想着,悠闲地斟了一杯啤酒,犹豫了片刻,还是递给了康纳,但不出意料地遭到拒绝。“二十多年,足够改变这个世界的面貌。”

“局长,这首歌的名字是——”

“不要说,不要告诉我。”维德斩钉截铁地转过头注视着他,“我不喜欢这样。有很多段转瞬即逝的旋律埋藏在我心里,偶然还会在别处听到,但我从来不知道它们的名字,那是我将会葬在坟墓之中的秘密。”他轻笑着,暗影下的面容冷峻坚毅,却折射着缄默的孤独。他是一个负重长跑者,抵达终点之前,永无轻简的解脱。

……And all the people say:

“……With your face all made up living on the screen

Low on self esteem, so you run on gasoline.”……

“So you run on gasoline.”维德意味深长地端详着康纳,他深邃的眼睛凝望着明澈的眼睛,那一瞬间仿佛看见了程式运算背后的一团云,笼罩着层叠的未知。“那么你呢?”

“我?您也知道,我们不依靠汽油运作,”面对维德难解其意的疑问,他想起了那一小段歌词,“维持生物组件运转的主要成分是釱。”

维德没有找到答案,但他也无意追问下去。外面起了风,但吧台前依旧凝结着暖意,在秋风萧瑟的黑白照里有了一点色彩。“也许吧。不过现在,没有人会认为你是个机器,虽然你连酒也喝不了。”

 

“局长,虽然你带我来这里喝酒,但我想现在应该开始工作,我在底特律警局已经失业好几个月了。”

“为什么?你不是说你的型号很先进吗?”

“我是被设计用来调查异常仿生人的,现在已经没有这个需要了。”

“……然后你就出来干和你专业无关的工作,能行吗?”维德转过头来,再看了一眼他的眼睛,试图过后在微醉中忘记它,“把这首歌听完再走吧。”

 

PIA的会议桌依旧维持着往日的寂静,每次开会都像是用尽全地球的力量将一点明火推向星空,而事实上那一抹光亮常常从推动的指间坠落。维德还是环视了会议桌一圈,看到没有人主动发言,他打破了沉默。“我们永远有机会尝试,直到末日战役那一天为止。”

那一刻他眼前有些恍惚,神思与二十年前重叠起来,他让他们不顾一切地前进,而瓦季姆劝解他,“前面没路了,放弃吧。”今天他没能听到这个声音,只能任它空荡荡地在耳畔回荡。他已经走了,沉湮于河底,随着那个有些失败的计划一起消散,但回忆却不能从前进的路上被抹去。

“我知道不少人已经失去了希望,”他没有抬头,像是执意要将自己埋藏在沉思的长影下,“因为要得到情报,我们行进得步履维艰。事实上,整个地球都在渐渐失去信念,也许已经临近深渊的边缘。”

回应他的只有沉默,恒久不变的沉默。他想起清冷的星光下四光年之遥的三体星系,那里没有如同画卷的空白一样的沉默,交流也许活跃得浓墨重彩。精简了春水一般柔和而曲折的停顿与措辞,只枯槁地存留脑电波的交织跃动。那样读取信息的方式直截而明了,但却也像山涧断流一般干涸了,有一种闭锁的美,委婉的美,含蓄的美,细密地盘桓在人类古旧的语言中,却没有在那一次次电波的起伏中跌宕地折出来。

“下一步……只有回到起点,让我们像最初那样积极而坚勇地临敌。”他的话语像是在低声祈祷,而这些话也是说给长空送给宇宙听的,它们像神明,无处不在,人类只能在它面前仰望,存留着敬畏和谦卑——虽然最后为了生存还是要站在它们的对立面保卫自己,但更多的人期望着能得到怜悯,共同在这个星系生存繁衍。

……You can’t wake up

This is not a dream

You are part of a machine

You are not a human being……

他在不经意间回忆起歌曲的片段,他看见远处的星空明澈而安宁。倘若他是一个幼小的孩童,当他用澄净而满盈着明澈希望的眼眸凝视星海,母亲在枕边絮语,讲述那片星空深处的险峻与孤独,那会像惊魂不安的梦缠绕在思绪中,长久落上阴影,难离枷锁。但这是真实的,在远处的群星间隐匿着正飞向这个行星的锐利锋刃,悬而未决,而且不能从中清醒过来,解脱出来。

“程心博士曾经是我的助理,她告诉我,他们民族的语言里流传着一句古谚,‘人在做,天在看’。这句话本用于告诫人们要讲求诚信。但我们现在不妨说,既然是与非都有智子在看,那放手去做就是了,因为最终评判历史的只有胜者,如果墨守成规而失去了胜利的机会,不会有人来维持我们最后的这一点尊严。”

“您的意思是,欺骗,但我们面对三体世界正是做不到这一点。”有一个明朗而沉静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,“这不是一条走得通的路。”

“对,不过无论如何,都要前进。”他抬起头,机锋一样坚韧如磐石。

 

“我猜你在想,今天有多大概率下雨?”

长空碧青如洗,远处隐约传来寂寥的燕雀鸣声,在这个繁华都市的华灯明亮的晨曦中,那声鸟鸣显得微弱而迷蒙。

“在底特律,这个季节经常下雨。”

康纳正在窗台边抛掷自己的硬币,那就像是个模控生命有意为之的程序错误,根深蒂固地存留在他的习惯中。这是个耐人寻味的游戏,它的随机性简单明了,但结果永远未知。

“金属的声音真是有趣,冰冷而尖锐,但却很动听。”维德用指尖截住了正向他的方向弹过来的硬币,“你看起来好像想家了。记不记得我曾经在门口问过你的那个问题?”

“你害怕死亡吗?”

康纳平静地复述了这个问题,但他的声音中有游丝般的轻颤。在云翳的映衬下,他渐渐转动成明黄色的指示灯正涌动着波云。

“是啊,那你现在怎么回答?”维德上前一步,靠近康纳,如果他能拥有呼吸的话,他们的呼吸已然交织在一起。“假如我现在——就是现在,举起手枪,让你保持在射程之内,你会感觉不好吗?”

“汉克问过我这个问题,但我们是共事的搭档,我想,如果我的答案是肯定的,他会放过我;如果是否定的,我会死,这对我来说没什么损失。而你的选择想必也一样。”康纳没有后退,迎上维德弥漫着寒意的目光,“我只能说出我那一天告诉大门的答案——我没有永远活着的必要,因为我迟早会对世界感到厌倦;也没有过早死去的需求,因为我还有着情感,有着牵挂,有着必须承担的责任。生与死之间的路很长。

“那么,你害怕死亡吗?”康纳转过身去,像是从维德手中夺过了那一把无形的枪,现在是他瞄准,是他听取对方散落在风中的遗言。“我说过我们通过釱运转,但这些生物组件太理性了,会计算好自己剩下的时间。我感觉这就像枷锁一样,让我们体验不到未知。”

维德微笑着凝望着康纳,他也在渐渐挣脱自缚的绳索,最终那深渊般寒冷而深邃的枪口垂下了,让他能昂首回答,“所以你喜欢弹硬币,因为那是未知的。死亡本身并不可怕,可怕的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追求而活着。我知道,所以一方面,我不畏惧它,另一方面,我要接着活下去,以达成自己的追求。”

“这就是人性……在理性罗织的渔网中跳动的小鱼,”康纳闭上眼,眼前浮现出两年前他在鱼缸前拾起那条鱼,犹豫着是否放它回到清澈的水流中去的情景。它挣扎的跳动在他眼前愈发明晰,那是生命的律动,他曾经陷落在机器的节律中,无法理解。

 

那是掩体纪元一个秋日的清晨,康纳醒来的时候首先想到的是天气。是地球上的天气,那里在下雨,虽然城市已经不是从前的样子,但气候不会因此而变迁。

他有些迷惘地凝视着窗外,小太阳散发出澄净而温和的光明,却并没有太阳燃烧奔流时释放出的涌动的炽烈。这里的雨丝像弦一样轻纤柔和,他已经忘记了层层叠叠的骤雪坠落入发梢时的寒意——他真的体验过吗?

“我要走了,想不到我们还会再见面。也许以后还会,在另一个地方。”维德的冷峻与漠然已经被岁月淡化了,但那孤独的坚毅还深藏在他的眼睛里,深邃而明晰,波光一闪,能够看清整个世界。他像初次相遇那样,目光最后落在编码上,最后的数字折射着白壁的柔光——60。

他踌躇着前伸的手掌落寞地垂下,像枯槁的落叶凋零。

“我代替他在这里等你,等你从容地、完美地用最后的行动回答这个问题。”

……Oh, I think there’s a fault in my code

Oh, these voices won’t leave me alone

Well my heart is gold and my hands are cold.

“还是《Gasoline》?”维德有些诧异地抬起头来,听到这段旋律时,他眼中波澜不惊的光倏忽闪动了一下,像软体不稳定时正在切换颜色的指示灯。“已经过去多少,多少年了……是不是现在只有RK800这个机型记得这首歌了?”

“它在你心里,它从没被遗忘过。”

 

(威慑纪元后期,康纳第一人称视角)

我是和维德一起进入冬眠的,我冬眠比较简单,随便找个地方停机,时间到了不报废就行,如果到那时候模控生命这家一言难尽的公司还没有倒闭的话。好像还真没有,听说RK系列还在生产。这个系列出厂的时候虽然都很贵,但是迟早都要免费的,不知道他们破产了没有。

 

威慑平衡建立之后,三体文明对于地球仍然覆盖着厚重的面纱,阻隔着光年之外缥缈的距离。我们最终还是没能透过交流传来的信息透彻地窥探她的真容,只有缄默的剑锋凝驻在两个文明之间。而他告诉我,他要接过剑锋。

“我将竞选执剑人。”

但他没有成功,最终世界选中了柔美而善良的女子,在明澈的星海中,有一颗是属于她的。我远望着她的背影沉入地平线以下,渺远而孤独,在天边沉沉的云海映照下,她随风飘动的长裙那样纤柔。

后来我去看了他。

他不像一个犯人。他像棱角分明的岩石被岁月蚀刻出道道明痕,终于透露出石质外壁包裹着的晶体,更空灵明净了,但机锋更锐利,积蓄着风霜,等待着重返曾经前进的道路。他从未犹豫过自己的选择。

“你真的认为你做了正确的选择?”

高处的窗流溢出明亮的阳光来,他一半在长影中,一半在明光下,折射着清亮的光芒,无形中跃动在发梢和眼眸的星火是澄澈的金色,让我恍惚间看不清他眼中钢铁一般的坚毅,只有无尽燃烧着的希望之光弥散在遍布绝望的高墙之下,让周围都温暖起来。

“就算我没有做正确的选择,她也不会做,她的威慑度太低了。”维德看着我不自知地笑了,依然是冷峻的微笑,但却多了几分别的意味,“我以为你会知道,你才是理性的那一个。也许你很喜欢她,因为你的程序让你懂得欺骗、背叛、舍弃,但没有阐明理由。”

“我想,是为了任务吧。”

我很久没有听见自己说这句话了,话音中残留着曾经机械的冷酷无情。

“但是现在又是为了什么?”

我犹豫着向后退,我知道他还在问那个问题——我为什么而活着。我已经被时光的孤舟漂泊到了远岸,且再无回头的机会,再也不能寻求曾经的生活了。而现在的无牵无挂,正给予了生命的终结最恰当的理由。可我看到了他的眼睛,那里面依然有一段长路要走,我能预见路途上茫茫无涯的孤独。

“还没到时候,我还有活下去的理由。”

 

“结束了?”

“都结束了。”维德释然地凝望着远方,“我能做的都做了,剩下的就是等待灭亡。”

……Are you deranged like me?

Are you strange like me?……

康纳已经预料到了结局,他知道这份承诺会带来怎样的结果。所以他也陷入了缄默,知道了这一切都结束之后,他像一开始那样,放起了《Gasoline》。

“也许真正的机器不会有这种痛苦,这首歌形容的只是你我。人类有人类的快乐,仿生人有仿生人的快乐,我们却更像背负着重任的工具,只不过这一次听从的是我们自己。”

“是啊,他们说……”

……You can’t wake up, this is not a dream

You are part of a machine, you are not a human being

With your face all made up living on the screen

Low on self esteem, so you run on gasoline……

康纳在四周沉寂下来后走进维德的办公室,那里面是空茫的黑暗。他打开了灯光,像许多年前那样依旧是修狭的冷光,映照出一片孤冷的光晕,上面盘旋着浮尘。他的手枪正在追光中央,安详地静置于岁月之河的岸上,仍然显得崭新而明亮,而又残存着端庄典雅的古旧美,仿若还留有几分温热,让他握住的一刹那感到光明和温暖。

他闭上眼,枪口在凝视着他。呼啸的声音随着扳机冷硬的击发声从远方传来,他不自觉地跪下,但依然仰望着,仰望着无尽的宇宙,澄澈的眼睛里有着明亮的生机。

寒凉的地板沾染血的痕迹,斑驳而浓烈,却在渐渐浅淡,像灵魂在消散。

停止运转 01:29……

编号最后的数字在黑暗中熄灭了,但他知道——51。

 

最后他的眼前掠过一道光,那是一行熟悉的字符——“MISSION SUCCESSFUL”.

——————End

感谢看到这里!!!

最后一行的意思其实就是,康纳觉得自己的最后一个任务就是陪伴维德去完成他的事业,现在一切都结束了,他也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了,他的任务完成了……就很心塞,特别这个还是免费的51

底特律:做个人吧

我想找人组团吸康维……prprpr

现实生活万分痛苦 明年中考 1551…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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